其實，鹿霜已經看到那抹影，是裴梓俊，旁跟著一個人，兩人吃完飯正結賬。

“小柒，我沒事。”

“你看到了。”姜柒順著視線投去一眼，“我這是怕你尷尬。”

“沒什麼好尷尬。”鹿霜微笑，“都過去了，再說，要尷尬也是他尷尬，不應該是我們，我們坦無愧于心。”

“就是要這個態度，走！”

姜柒還佩服，平時溫好脾氣，忍讓寬容，似乎很容易讓人欺負，實際上能拎得清。

三人走到門口，與裴梓俊打了照面。

姜柒挽著鹿霜越過他，視而不見。

“霜霜。”裴梓俊口，鹿霜沒回應，姜柒回頭瞪他，“要不要臉，還敢這麼。”

裴梓俊神訕然跟上來，視線落在鹿霜上，“我就是很意外在這里到你，你過得還好嗎？”

姜柒怪氣，“沒有渣男的生活當然好。”

“你元旦的演出我看到宣傳了，祝你演出順利！”

姜柒嫌棄，“演不演出跟你有什麼關系。”

裴梓俊沒好氣轉向，“我沒問你。”

“你眼睛有病，沒看出人家不想搭理你？還好意思在這說你過得還好嗎，哪來的臉。”

姜柒兇兇指他，“再跟上來我揍你。”

說完瞧了眼邊上的人，“人家在等著你呢。”

裴梓俊想把封了，見慕時奕投來冷眼，他氣勢矮大半，客客氣氣，“慕先生。”

慕時奕視若空氣。

鹿霜自己有開車，姜柒陪走到停車場，離開前忍不住湊近車窗，“確定沒事？”

知道拎得清，也知心思敏。

鹿霜比了個“OK”手勢，姜柒笑起來，細手一揮，“走吧！”

目視的車離去，姜柒朝路旁站著的慕時奕跑去，天寒地凍，裹大，呼出的氣在夜燈下化作白煙。

“你怎麼不上車，外面多冷啊。”

他拉開車門讓坐進去，車里暖氣足，子很快暖和過來，姜柒了鼻子，一轉頭對上男人打量的眼神。

“怎麼了？”

慕時奕手住兩邊角，“小能懟。”

拉下他的手，“遇到渣男，無師自通。”

回到江月灣，兩人洗澡上床睡覺，他很自然抱，很習慣鉆進他懷里，默契得像夫妻。

半夜醒來，姜柒借著昏暗線打量他的睡臉，看這張臉，誰會不喜歡呢？

......

幾天后元旦，姜庭出差已經回來，姜柒拉上他去看鹿霜的演出，地點在北城戲劇院。

鹿霜家重男輕，參加過那麼多場演出，爺爺父母從沒到場觀看過，弟弟鹿皓南倒來看過幾場。

今晚也來了，坐在離姜柒和姜庭不遠的位置。

從小家里偏，格盛氣紈绔，不過對姐姐倒不像父母那般勢利惡嫌。

臨演出開始，姜柒還瞧見裴梓俊的影。

裴梓俊前幾天遇到鹿霜，這幾天心里都是，他還喜歡，忍不住來看的演出。

姜庭曾見過一次裴梓俊，當時覺這人不太靠譜，然而畢竟人家是鹿霜男朋友，他無權多，期間，又聽妹妹提過裴梓俊對鹿霜不錯，他便當自己錯覺。

結果，這人真不靠譜。

鹿霜此次演出主題為“在此山水”，舞臺背景是浩渺白煙下的青山綠水。

鹿霜一襲白紗與其他舞者用舞蹈表達“人與大自然的關系”。

人法地，地法天，天法道，道法自然。

世間萬循環往復，人從自然中來，終歸自然中去，和諧共是正道。

他們用語言傳達這種理念。

演出結束，現場響起熱烈掌聲，舞者們謝幕回到后臺，姜庭抱著一大束鮮花跟妹妹去后臺找鹿霜。

“霜霜真真棒真厲害。”

鹿霜聽著姜柒的夸，滿臉明笑意，姜庭把花送給，笑容溫暖，“演出很棒，祝賀你。”

“謝謝。”

鹿霜接過，見花束里有個小盒子，兄妹倆示意打開，是條小鹿手鏈，制作巧可。

姜柒告訴，“我哥在國外帶回來的，咱倆一人一條，我的是小兔子。”

姜庭搭話，“無意中在商店看到，看著可，就買來給你們做新年禮。”

“喜歡嗎？”他笑盈盈著鹿霜。

“很喜歡，謝謝姜庭哥。”鹿霜笑得有點，細心將手鏈收好。

還要和舞團的小伙伴慶祝，姜柒姜庭和拍了合照離開。

半夜，鹿霜回到公寓，赫然見家門口坐著一個人。

裴梓俊看完演出去喝了不酒，此時醉意上頭。

“你在這做什麼？”鹿霜不悅蹙了蹙眉，走上前。

裴梓俊聞聲抬起頭，咧一笑，“霜霜，你回來了。”

終于等到，他撐著從地上起來，鹿霜冷聲，“走開。”

“霜霜，我想你。”

鹿霜沒理會，開鎖進門，卻是裴梓俊突然從后面竄進來，嚇鹿霜一跳。

玄關角落常年放一棒球棒防，抄起棒球棒，“給我出去。”

裴梓俊終究是喝多，神不清醒，被揮打得嗷嗷，竄出門去，鹿霜鎖上門大氣，心怦怦直跳。

次日，他酒醒后又出現在家門口，去舞團練舞，他跟著去，舞團的人都認識他，以為兩人復合了。

解釋大家才了然。

過一日他又出現，連續三天，沒完沒了，鹿霜煩的直接報警，警察按例行公事理。

第二天，他還是在邊晃悠，他想復合。

下午，夕西下，姜庭去工廠視察回來經過蘇記糕點，妹妹喜歡吃，他下車買一些。

鹿霜所在的“心躍”舞團就在附近藝園區，他干脆多買兩盒。

鹿霜排練間隙喝水，有人喊，走出排練室，滿臉意外，“姜庭哥，你怎麼來了？”

姜庭上穿著西服風，立清雋，笑遞給一個袋子。

“剛好經過這里，給小柒買了糕點，順道給你送一份。”

鹿霜臉頰微紅，“其實不用麻煩。”

“不麻煩，幾步路而已。”

裴梓俊上完洗手間，在門口撞見兩人出來，見過姜庭但不悉。

姜庭溫潤的臉冷下幾分，“霜，他怎麼在這？”

“姜庭哥，我送你下去。”

鹿霜把這幾天的事跟他說了一下，姜庭扭頭跑上樓，冷怒指著裴梓俊。

“馬上給我滾開這里，離遠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