聊著聊著兩人說起即將到來的七夕，鹿凝憧憬著和羅述的訂婚儀式。

“羅述也很忙，這件事基本都是他父母在持，我最近和他媽媽的視頻時間比他都長。”

雖然聽上去是在抱怨，但鹿凝的眉眼間滿是幸福。

“對了，七夕也是傳統人節，你打算給顧北言送禮嗎？”

蘇棠想了一下，覺得應該要送：“那我待會在你這做個杯子吧。”

看上去顧北言什麼都不缺，但蘇棠剛好缺錢，手工作的東西，可以是廉價，也可以是無價。

鹿凝笑：“行，我過幾天燒窯，七夕剛好來得及。”

吃完晚飯兩人去了前院的陶藝工作室，分別選了個拉胚機，開始前蘇棠接了通宋雅的電話，通的是霜滿天的事，掛斷以后的眉心不自覺染上點愁緒。

鹿凝幫系上圍，順便問了一句：“不打算求助顧北言嗎？他現在可是你的合法老公。”

蘇棠搖了下頭：“他說不會直接提供幫助，人脈隨我用。”

但們目前是婚狀態，蘇棠總不能逢人就說是顧太太。所以怎麼使用顧北言的人脈，蘇棠還沒考慮清楚。

鹿凝不玩游戲，也不懂科技公司的運營，拍了拍的肩膀：“他都這麼說了你就盡其用唄，況且你還親手給他做禮，他真是何德何能啊。”

蘇棠覺得的親親閨說的很有道。

接下來的拉胚過程進行的很順利，就在即將完的時候，鹿凝養的貓咪金球突然從角落里跳出來，驚了蘇棠一跳，手一抖就把完的杯子頂端按進去一塊。

鹿凝看過來：“沒事，可以補救，你等我一下。”

蘇棠看著那個有了瑕疵的杯子，突然有了那麼點惡趣味，想看看顧北言會如何對待這個不規則形狀的杯子。

搖了下頭：“就這樣吧，缺憾也是一種。”

……

晚上九點半，蘇棠抱著一束鮮花回到了簡園，指紋解鎖進了家門。

算得上預料之中，顧北言還沒睡，正在吧臺喝水，他還是襯衫西的裝扮，有一種隨時可以外出辦公的架勢。

蘇棠跟他打聲招呼，察覺到他的視線落在鮮花上，問：“待會要瓶，你的書房需要嗎？”

顧北言原本想拒絕，但話到邊口而出的卻是：“要。”

蘇棠彎笑了笑：“好。”

顧北言發現蘇棠笑起來很好看，溫中著一點狡黠，有一種小狐貍的覺。

他有些意外，因為在他的印象中，蘇棠一直都是溫乖巧的模樣，狡黠這個詞似乎與無關。

可等他定睛去看的時候，蘇棠已經抱著鮮花上了樓。

半小時后，蘇棠抱著一瓶好的花叩響了書房的門。

是第一次進顧北言的書房，同想象中的差不多，依舊簡約工業風裝修，純純的黑白灰調，干凈整潔，一不。

辦公桌也干凈的只有一臺電腦、一個鍵盤，一個記事本和一支鋼筆。

如果是其他人的書房，這個環境未免太過簡約，但顧北言往那一坐，和周圍的環境完契合。

蘇棠也沒多呆，把花瓶放在桌子上轉離開。

顧北言喊住：“蘇棠。”

蘇棠站定：“怎麼了？”

“明天早上幾點吃飯？”

“七點半。”

“好。”

蘇棠在原地等了兩秒，看男人沒有繼續說話的意向，擺了下手：“那我上樓了，晚安。”

顧北言點頭，眉眼疏淡。

時間也不早了，蘇棠沒在樓下耽擱，打著哈欠上了樓，拿上巾去洗澡的時候，手機叮咚一聲進了條消息。

來自顧北言，只有兩個字。

“晚安。”

蘇棠：“……”

顧北言的反弧似乎有點長了，從說完晚安到現在，起碼過去了五分鐘。

這句“晚安”就這麼難說出口？

而事實上在顧北言往前28年的人生中，也確實沒有收獲幾句“晚安”，是以他一時間沒有意識到這是一句需要反饋的問候。

等他想到的時候，蘇棠已經關上了書房的門。

桌角擺放的花是藍調，清新雅致，不是小雛，但顧北言也不確定是什麼品種。

只是空氣中始終縈繞著一抹淡雅的清香，很好聞。

于是他從屜里拿出手機，給蘇棠發了那句遲到的“晚安”。

……

翌日六點半，蘇棠準時起了床，瑜伽加洗漱化妝，七點20分，下了樓。

簡園的廚房很大，中西式分開，西式就在餐廳邊上，還有兩人位的就餐臺，中式餐廳選擇的是藏推拉門，整個空間看上去非常通。

此刻，布置簡約的西式廚房里，顧北言正在一板一眼的煎牛排。

男人依舊是白衫黑的穿搭，白襯衫挽起一截，出冷白的小臂，腕上那塊百達翡麗的表盤，沉淀著藏藍的。

從客廳的角度，剛好能看到顧北言寬肩窄腰的拔形。

不得不承認，眼前的顧北言是蘇棠眼里標準的模特，完的服架子。

很難想象設計出來的男裝穿在這人上，會是多麼契合的模樣。

不過很可惜，喜歡設計休閑裝，顯然，顧北言只穿西裝。

禮貌起見，蘇棠走過去跟他打了聲招呼：“早上好。”

“早上好。”顧北言看向蘇棠，發現今天穿的是一件明黃的碎花，印象中似乎很穿這麼鮮艷的，但很好看。

襯得眉眼致，眼波流轉間也添了一抹俏皮。

顧北言覺得，人只有在陌生和不適應的環境中才會表現拘謹，而蘇棠大概已經平穩度過了那個階段。

對他而言，這是好消息。

牛排在黃油中呲呲啦啦的響著，有香味蔓延而出又被狀態良好的油煙機帶走。

蘇棠在他邊站了一會：“你怎麼不戴圍？”

以為男人在耍帥，卻沒承想聽到的是另外一個答案：“沒找到。”

“就掛在廚房門后。”

蘇棠兩步越過嵌式冰箱進廚房，片刻便拿著一個藍白格子的圍走了出來。

“這不是在這嘛。”

顧北言立在面前，微躬了子低下頭：“謝謝。”

蘇棠反應兩秒，這是讓給他戴上的意思，早知道就不這麼勤快了，反正他的服又不用洗。

但人已經低了頭，蘇棠也只能著頭皮撐開圍套到他脖子上，之后又繞到他后系上帶子。

離得近了蘇棠才發現，男人在襯衫下的線條似乎很漂亮，無論是手臂，大臂還是，約約都能瞧見漂亮迥勁的線條。

還有寬肩和勁瘦的腰。

很完的形，完到讓人想要手去一。

為了阻止自己蠢蠢的手，戴好圍之后蘇棠迅速撤開兩步：“好了。”

顧北言頷首，轉過去繼續煎牛排，作間沒有毫緒波，只垂在另一側的手指淺淺蜷了蜷。

離得近了他才發現，原來昨晚縈繞在書房里的香味不是來自鮮花，而是來自蘇棠。

那味道雅淡又好聞，卻在此刻有了那麼點蠱人心的作用。

……

顧北言的牛排很快就完了，搭配煎制過的蘆筍和小番茄，營養富，擺盤致。

蘇棠也沒好意思只等著吃，起去沖咖啡，順便問顧北言：“你要喝式嗎？”

“我喝牛，謝謝。”顧北言的回答一板一眼，功讓蘇棠又給他的“古板”加了碼。

給自己沖了杯式，又給顧北言溫了杯牛，還頗有眼力見的幫忙端了盤子。

之后去廚房拿刀叉，回來的時候看到男人正在移那一側的杯子位置。

如果拿著量尺進行度量就可以發現，相對而放的食和杯子呈完的旋轉對稱。

蘇棠：“……”

不聲的落座，安靜的吃牛排。

不得不承認，顧北言的手藝還不錯，牛排煎的鮮味，水富，口有馥郁的香，再搭配一口小番茄，確實很完。

喝完一口咖啡，把杯子放在了完全破壞對稱圖形的位置，但顧北言并沒有說什麼，只作優雅的吃自己面前的早餐。

蘇棠松了一口氣。

或許顧北言只是秩序比較強，但他只要不來強迫，也愿意尊重他的個人習慣。

蘇棠腦海里裝著這些念頭，一時間也沒有開口說話，倒是顧北言覺得兩人之間的早餐氛圍未免太過沉默。

他咽下里的牛排，找了個話題：“今天天氣還不錯。”

蘇棠抬眸：“嗯，還好。”

“今天上午去做什麼？”男人又慢條斯的問了一句。

蘇棠有片刻的茫然，們不是第一次一起吃早飯，印象中兩人很聊天，今天倒是奇怪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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