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租車停在啟星投資所在的大廈樓下，蘇棠給周予衡的助打了通電話，助已經等在樓下，客氣的帶上了樓。

“你們周總今天的行程忙嗎？”蘇棠問了一句。

“不忙，除了見您以外，只有下午有一個論壇的行程。”

蘇棠松了一口氣，這就是說他應該有足夠的時間和耐心來聽的講解和方案。

兩人到達啟星，進會議室之前蘇棠簡單掃過辦公室的布局，發現這里確實應該是年輕人會喜歡的工作環境。

舒適且自由。

和蘇棠想象中差不多，周予衡高大拔，穿一套淺系西裝。

應該是常年戶外運的緣故，是那種很健康的小麥，眉眼周正，英氣十足。

不過讓蘇棠意外的是，周予衡對十分客氣，甚至稱得上尊敬。

怎麼說呢，就和陳知衍對的態度差不多。

不過兩個人談的還不錯，周予衡顯然也做過詳細的背調，對霜滿天的游戲資料、數據和問題都如數家珍。

一個小時后，該說的話基本已經講完，蘇棠喝了口咖啡，想著要不要聊點極限運拉進一下，就聽周予衡拍了板。

“這個項目我投了，我會盡快安排人過去談后續，我們爭取下周完簽約。”

這麼倉促的決定讓蘇棠缺乏安全：“周總不用慎重考慮一下嗎？”

周予衡笑笑：“霜滿天不是第一次給我遞資料，這段時間我也一直在關注，本來就對你們興趣，要不是陳知衍突然橫一杠子，或許我們早就達合作了。”

蘇棠猶豫著問了一句：“您和陳總認識？”

周予衡笑：“朋友。”

蘇棠愣了一下，猶豫著問：“所以你和顧北言也認識。”

“合作已經談完了，那我們重新認識一下。”周予衡站起，語氣愈發恭敬：“嫂子您好，我是顧北言的朋友，周予衡。”

蘇棠跟他握了握手，心頭難免漫上點復雜的緒：“所以你跟霜滿天合作是因為顧北言？”

“那倒不是。”周予衡笑著解釋：“我之前說的全都是實話，我關注霜滿天很久了，你應該知道，我之前投資過一個國游戲。”

“是的。”這也是蘇棠找啟星的原因。

“我本就對國神話游戲興趣，而我本人也很欣賞霜滿天的態度。”

周予衡說：“如果非說和言哥有什麼關系，大概就是他此刻正在我的辦公室喝茶，想要第一時間知道合作結果。”

兩人一起去了辦公室，推門進去，顧北言正坐在休息區喝茶，桌子上攤開了筆記本電腦，似乎還在工作。

抬眸看到蘇棠，他素來寡淡無波的神出現了一秒鐘的慌，稍縱即逝。

周予衡舉手表態：“是嫂子猜到的，可不是我主說的。”

顧北言不咸不淡的瞥了他一眼，轉頭看向蘇棠，嗓音溫沉悅耳：“談完了？結果怎麼樣？”

顧北言問，似是真的不知道答案。

蘇棠彎了：“合作達。”

“那很好。”顧北言合上筆記本電腦，轉頭看向周予衡：“走吧，中午我和太太請你吃飯。”

周予衡：“……”

這就顯擺上了？

第27章 淪陷

餐廳是周予衡選的, 藏在巷子里的老菜館，環境清幽，包廂里很安靜, 適合朋友小聚。

蘇棠也是在吃飯的過程中發現，顧北言不面對的時候沉默寡言, 就是有周予衡在, 他也沒什麼聊天的興致。

而事實上周予衡也不是那種話多的人，之前在會議室, 有關霜滿天游戲的話題已經聊得夠多，況且現在是私下聚餐局，他總不能一直提工作。

于是, 等關于點菜的通環節結束, 包廂里陷沉默。

周予衡給顧北言遞了個眼神, 不過顯然他哥沒看懂，他只能訕訕笑了笑，在桌子底下出手機。

此刻需要一個陳知衍。

他去群里@陳知衍, 陳知衍給了一連串的建議：“問嫂子和言哥怎麼認識的？言哥怎麼追人的？嫂子是怎麼被言哥打的……好容易逮著一個讓言哥出糗的機會, 你倒是好好利用啊, 這還得我出謀劃策？”

顧北言：“……我還在群里。”

陳知衍迅速撤回了那條消息, 不過周予衡顯然已經get到了他的意思。

“嫂子, 你和言哥是怎麼認識的？”他問出第一個問題。

蘇棠看了顧北言一眼，實話實說：“相親。”

這個回答在周予衡的預料之中, 很難想象除了相親以外, 顧北言還有其他認識孩子的途徑。

“所以言哥打你的是什麼？他是怎麼追你的。”

這個問題讓蘇棠也陷了短暫的沉默，把問題拋了回去：“所以，他以前都是怎麼追人的？”

“沒見他追過。”周予衡說：“言哥是萬年寡王。”

顧北言慢條斯的給蘇棠倒了杯茶，說：“剛才那個問題可以問我。”

蘇棠一時間沒搞懂顧北言這話是跟說的, 還是跟周予衡說的。

周予衡倒是反應很快：“那言哥你自己說，你是怎麼追嫂子的？”

顧北言骨節分明的手指著茶杯，淺淺啜了一口，一本正經的說：“還在索中。”

周予衡的大腦因為這個問題陷短暫宕機，這意思是……還沒追上？不是都已經結婚了嗎？

他眸子一轉，所以他言哥也是趕上流行了？開始“先婚后”那一套了？

他給出自己的反應：“言哥，你繼續加油。”

為了讓他言哥更有追人的方法，周予衡主開啟新話題：“嫂子平常都有什麼興趣好？”

“以前會參加極限運俱樂部組織的活，現在工作忙，已經很久沒參加了。”

周予衡的眼睛亮了：“極限運？那嫂子玩翼裝嗎？”

蘇棠點頭：“玩過，不過我飛的是高空翼裝，低空流太多，搞不定。”

周予衡像是找到了知音：“我也是飛高空的，嫂子都跟哪個俱樂部？”

兩人聊完翼裝飛行的俱樂部，話題又轉到了海面項目，聊起哪片海域的尾波沖浪最有挑戰，哪片海域的潛水可以看到更多魚類。

這個過程中，菜品也陸續上了桌，三個人的包廂徹底擺沉默，沉默的只有顧北言。

聽著蘇棠對極限運項目娓娓道來，他心是有些震的。

他發現，他是真的一點也不了解他的太太。

有時候乖得不像話，有時候又會故意把他的臥室搞到一團麻。

脆弱的時候窩在他的懷里哭，而眼下又可以和一個資深極限運好者侃侃而談。

但奇怪的是，他似乎對這個完全背離他心目中想伴形象的太太，越來越有探索。

而聽著兩人聊到極限運，顧北言發現他竟然也有可以進話題的時刻。

比如某個火山口的地質狀況，或者某個海域的魚類分布，他會適當的加話題，看著蘇棠側耳傾聽時著他的模樣。

這個時候，的眉眼會溫的彎起，角染著笑意。

是一種讓顧北言忍不住心頭發的狀態。

一頓相談甚歡的午餐結束，周予衡回了公司，蘇棠和顧北言則直接回了酒店，兩人都準備下午返程。

一進酒店房門，蘇棠就被顧北言攬進了懷里，男人沒什麼猶豫的垂眸吻了下來。

和從前一樣，剛開始男人只是溫的在上輾轉，輕吮，一直等蘇棠給出主的反饋，他才會逐步加深這個吻。

蘇棠也是這個時候才知道，返程路上顧北言特意跟分口香糖是什麼意思。

和他這個人一樣，顧北言的口香糖選的也是基礎款的薄荷味道，現下的口腔中充盈著清新的薄荷味道。

但那味道卻并沒有起到提神醒腦的作用，反而讓蘇棠覺自己的智正在他溫的攻勢中淪陷。

的越來越，只能用雙臂的力量掛在男人的脖子上。

兩人隔著服布料相，的溫度跟著肆意糾纏，而男人放在腰后的手掌，溫度燙的驚人，裹著要把拆骨腹的強勢。

也不知道吻了多久，收獲了一個短暫的息機會。

“顧北言。”的嗓子是自己都沒想到的啞，微微咬，紅著臉看他：“再親下去，很危險。”

“怎麼危險？”男人的聲音里有清晰可辨的息。

“我現在經期。”

男人頓了一頓：“什麼時候結束。”

“明天。”

“好。”

男人把的頭按在自己口，淺淺呼出一口氣，幽邃的眸子是深不見底的念。

他現在可以越來越坦然的承認，蘇棠對他有著來自人的天然吸引。

這種吸引讓他沉淪，讓他失了分寸和節制，也讓他墜了萬丈紅塵。

而他心甘愿。

……

下午五點，蘇棠和顧北言已經坐上了從海城國際機場開往市區的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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