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當時靜雅了那麼重的傷，如果不是因為你——”

“如果不是因為我什麼？”葉弈墨打斷他，“葉南，你親眼看見我推下樓梯了嗎？”

葉南愣了愣：“我沒看見，但是——”

“既然沒看見，你憑什麼認定是我做的？”

“現場就你們兩個人！除了你還能是誰？”蔣靈芝終于忍不住了。

葉弈墨轉向，角勾起一個危險的弧度：“就我們兩個人？你確定？”

蔣靈芝被這個眼神看得心里發虛，但還是著頭皮說：“當然確定！我兒不會騙人！”

“當然不會騙人。”葉弈墨點點頭，“因為本不知道真相。”

這話一出，病房里所有人都愣住了。

葉靜雅從床上坐起來，眼中閃過一慌：“姐姐，你在說什麼？”

“姐姐？”葉弈墨看著，笑容更加冰冷，“葉靜雅，你還記得你我什麼嗎？”

葉靜雅的臉瞬間變得蒼白。

兩年前，從來不葉弈墨姐姐的。一直的名字，有時候甚至直接無視的存在。

現在突然姐姐，明顯是在裝無辜。
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葉靜雅結結地說不出話來。

蔣靈芝見狀，趕護在兒面前：“靜雅剛了傷，腦子還不太清楚，你別嚇！”

“腦子不清楚？”葉弈墨冷笑，“那剛才哭著讓你為做主的時候，腦子倒是很清楚啊。”

蔣靈芝被噎住了。

葉南看著這場面，心里越來越不安。他覺得自己好像錯過了什麼重要的信息。

“墨墨，你到底想說什麼？”

葉弈墨看著他，眼中的失更加濃重。

到了這個時候，他還是不愿意相信。還是下意識地站在蔣靈芝和葉靜雅那邊。

“我想說的很簡單。”的聲音很輕，卻讓在場的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，“兩年前的事，不是我做的。”

“不可能！”蔣靈芝尖起來，“監控錄像都拍到了！”

“監控錄像？”葉弈墨挑眉，“你是說那個只拍到我出現在樓梯口的錄像？”

蔣靈芝的臉瞬間變了。

葉弈墨繼續說：“那個錄像可沒拍到我推人下樓梯。它只拍到了我站在樓梯口，然后葉靜雅滾下了樓梯。”

葉南皺起眉頭：“那你為什麼不在法庭上說這些？”

“因為我那時候還天真地以為，我的父親會相信我。”葉弈墨看著他，眼中滿是嘲諷，“我以為只要我說我沒做，你就會相信我。”

葉南被看得心臟一陣陣發。

“可是你沒有。從頭到尾，你都沒有問過我一句——墨墨，你真的推了靜雅嗎？”

葉弈墨的聲音有些哽咽，但強忍著沒有哭出來。

“你只是看著我被抓走，看著我被判刑。兩年來，你從來沒有來看過我一次。”

深吸一口氣，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一些。

“現在我出來了，你的第一句話還是質問我是不是又犯罪了。葉南，你告訴我，在你心里，我到底是什麼？”

葉南被問得啞口無言。

他確實從來沒有問過葉弈墨那句話。不是不想問，而是不敢問。

因為他怕聽到真相。

如果葉弈墨真的沒有推葉靜雅，那他這兩年的愧疚和逃避就了一個笑話。

他不敢面對這種可能。

“墨墨……”他想說什麼，卻發現自己什麼都說不出來。

葉弈墨看著他這副樣子，心徹底涼了。

“算了。”轉就要走，“反正你也不會相信我說的話。”

“等等！”葉南終于開口了，“你剛才說，不是你推的靜雅？”

葉弈墨停下腳步，但沒有回頭：“是。”

“那是誰？”

“這就要問你的好妻子了。”葉弈墨回頭看了蔣靈芝一眼，“問問，那天晚上在哪里。”

蔣靈芝的臉瞬間煞白。蔣靈芝的手攥著擺，指甲幾乎要把布料撕破。

“你胡說什麼！”的聲音有些發抖，“那天晚上我在客廳看電視！”

“看電視？”葉弈墨慢慢轉過，眼神如刀子般銳利，“那你能告訴我，你看的是什麼節目嗎？”

蔣靈芝的眼神開始閃躲：“我……我怎麼記得住兩年前的事……”

“可是你卻清楚地記得我推了靜雅呢。”葉弈墨一步步走向，“真奇怪，同樣是兩年前的事，為什麼有些你記得清楚，有些卻忘了？”

葉南終于察覺到不對勁。他看著妻子那副驚慌失措的樣子，心中升起一種不祥的預。

“靈芝，墨墨問的話你答一下。”

蔣靈芝猛地看向他，眼中滿是不敢置信：“南，你居然懷疑我？”

“我沒有懷疑，我只是想弄清楚真相。”葉南的聲音很平靜，但心已經掀起了巨大的波瀾。

葉靜雅在一旁聽著，臉越來越難看。想說什麼，卻發現自己的在發抖。

“媽媽……”小聲道。

蔣靈芝聽到兒的聲音，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：“靜雅，你告訴他們，是葉弈墨推的你！你親眼看到的！”

葉靜雅的眼神開始慌。看看母親，又看看葉弈墨，最后將目投向了葉南。

“爸爸，我……”

“你說。”葉南的聲音很輕，但著不容拒絕的威嚴。

葉靜雅咬了咬，眼淚開始在眼眶里打轉：“我……我那天晚上去找姐姐……”

“找我？”葉弈墨挑眉，“找我做什麼？”

“我……我想跟你道歉。”葉靜雅的聲音越來越小，“因為我之前說了你的壞話……”

這個答案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。

蔣靈芝的臉更加慘白。萬萬沒想到兒會說出這些。

“然后呢？”葉弈墨沒有放過。

“然后……然后我在樓梯上遇到了你。”葉靜雅不敢看的眼睛，“我們……我們說了幾句話……”

“說了什麼？”

葉靜雅抬起頭，眼中滿是恐懼：“我……我說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和媽媽住在這里……我說我愿意搬出去……”

葉弈墨靜靜地看著，沒有說話。

“然后你就很生氣！”葉靜雅突然提高了聲音，仿佛找到了勇氣，“你說我是多余的！你說這個家不需要我！”

“接下來呢？”葉弈墨的聲音依然很平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