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之栩聽著舒寧的話，一顆心緩緩墜了下去。

“你胡扯的吧？”項杭不信，“栩是領員，學習好，長得也好，在學校怎麼也算是小有名氣，他想，想轟，就該找栩談啊。我要是男的我就追栩。”

舒寧聳聳肩：“可能栩不是他的菜吧，那要是看上了，還解釋？不得別人誤會呢……”

聽們一人一句，姜之栩有點不是滋味，從小到大都沒被人忽視過，他是第一個。

到底哪里不吸引他？

那時候年紀小，又單純，殊不知，好奇心才是一個故事的開始。

不過不外的小清高，會讓的自尊挫，可對的遲鈍，也保護了脆弱的心。

以為不舒服只是面子問題，并沒有往別的方面深想。

第 三節課英語老師一句“默寫單詞”，就讓把“李銜九”三個字忘到九霄云外了。

直到中午放學，要去校門口等他，忽然又想起舒寧的話，心里那點小酸小，才又冒出來。

李銜九哪知道心里的小九九，推車出校門，把車座打打灰，很自如的喊上車。等坐上去了，他又從兜里掏出煙，問：“不介意吧？”

說是問，說著話呢就點上火了，原本在他后，避開了煙，后來拐彎，經過風口，煙氣直撲臉頰，立刻就咳出了聲。

他騎車的速度慢了慢，到路邊竟停了車，走到路旁，把大半截沒完的煙摁滅，丟進了垃圾桶。

他這個舉讓一愣。

等他扔完了煙走過來，才想起同他假客氣：“你你的，我沒事。”

“早不說？”他冷冷淡淡扔下這麼一句。

“？”

姜之栩被他懟的又是一愣，見他上了車，咬咬：“是你自己要扔的，我又沒讓你扔……”

他背一僵，略轉了下，揚起眉小聲一哧：“靠！我是說你怎麼早不說你聞不得煙味。”

“……”你語氣里可一點不像是這個意思。

姜之栩只覺尷尬，臉唰地就紅了。

-

往后的幾天，姜之栩都和李銜九一起上下學。

只是流很，路上的時候沒話可說，進家之后就各回各屋，又不是一個班的，在學校也很見。

偶遇了兩三次，每次他邊都圍著一堆人，大家九哥九哥的喊著，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古仔集會，當然，還是舒寧形容的更好聽些——像武俠小說群英會。

李銜九了學校里的風云人這回事，舒寧比姜之栩要早意識到。

姜之栩對這件事真正相信，是在新學期的第一個周末，那天是高一新生軍訓閱兵儀式，暨開學典禮。

典禮開始之前，姜之栩和學委一起去上廁所，人很多，排隊都排到了走廊上。也正是在排隊的時候，姜之栩忽然聽到有人說“李銜九”三個字。

原本站在廁所門側，聞聲往里湊了湊，看到在盥洗池邊排隊的三個生。

其中個子最高，扎著馬尾的生說：“好像李銜九是天蝎的。”

另一個人答：“天蝎的？天蝎的不好搞哦。”

這話一出，三個生都笑出了聲。

馬尾生又說：“什麼天蝎天秤，長得漂亮都能搞定。”

“誒，說的沒錯，姐，今晚等你好消息。”

“……”

三個人說著笑著，毫不避諱。

學委忽然問：“你認識們嗎？”

姜之栩回神，笑笑說：“不認識。”

“我看你一直盯著們還以為你認識。”學委抬抬下，示意姜之栩去看高個子扎馬尾辮的生，說，“滿，人如其名，以前在我們班是最作的一的，但異緣很好。”

學委說的最后一句話頗有憤慨之意。

姜之栩挑眉笑笑，不發表意見。

學委大概是覺得說人壞話不好，于是又來恭維：“哪像你，各方面都比優秀多了，但一點也不作。”

姜之栩被夸得不好意思，畢竟是普通小生，誰不贏過別人。可面上卻靦腆笑笑，謙虛說：“你也很優秀啊。”

隊伍很快排到廁所里面，姜之栩若有似無的瞟了幾眼那個滿的生。

那是個與從氣質到長相都完全相反的姑娘，如果要形容，大概是白薔薇與紅玫瑰的差別。

這時候外面忽然響起了《運員進行曲》，滿和伙伴出去了，抱怨說“怎麼五樓也這麼慢，去場上吧”。

學委問：“咱還排嗎？”

姜之栩說：“反正我排。”

學委想了想：“那我也排。”

上完廁所回班，同學們都已經下去排隊了，姜之栩和學委趕往樓下狂奔。

閱兵的時間比較長，但很有意思，開學典禮就比較枯燥無聊了。

好容易捱到典禮結束，那會兒距放學還有半小時，還在場上，就聽隔壁班的班長下通知，解散后直接放學。

當然，這種好事趙永振是不松口的，大家催班長去問了好幾次，最后的結果是，再問就晚十分鐘走。

班里苦連天的時候，姜之栩跑到第一排去抄黑板上老師布置的作業。

正寫著字，門口忽然有人大喊：“姜之栩在嗎？”

抬頭，只見李銜九和另一個男生站在門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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